第八章:成神

不知过了多久,芙宁娜慢慢恢复了意识。她睁开双眼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厄歌莉娅柔和的面容。然后她感到自己躺在某个柔软的物体上,仔细一看,原来是厄歌莉娅的大腿。芙宁娜转头看向一旁,迎来一阵金属相击声,发现摩拉克斯正在与红发男子激烈交战。

“那位黑发的男人是岩神,岩王帝君,摩拉克斯。而那位红发的则是火神,佛卡洛。”厄歌莉娅向芙宁娜解释,然后注视着她。“伊黎耶……现在该叫你芙宁娜了吗?你得到天理的认可,已然是魔神了,应该获得了神名,你的神名是?”芙宁娜闻言,脱口而出:“我的神名是……芙卡洛斯。”厄歌莉娅点点头,满意的神情在她脸上泛起,然后她又看向一旁的白发女性。

“那位白发的姐姐是叫大慈树王,草神,布耶尔。”芙宁娜看向大慈树王,两人目光相对,对方温柔地笑了笑,芙宁娜有些害羞地把目光移开。接着,厄歌莉娅又介绍道:“那位是风神,巴巴托斯。”芙宁娜注视着巴巴托斯,现在的他给她的感觉变得陌生,不再是游戏中那个酒鬼的形象,而是一种寂静、锐利的氛围。温迪给人的感觉变得有些危险,如果不是芙宁娜知晓温迪未来的样子,她可能会认为他是七神中最难以捉摸的存在。

芙宁娜的目光在山顶上转了一圈,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邀仙楼。而是来到了一座山顶上,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,有一个雅致的凉亭。这地方她有印象,好像是在璃月附近的,叫庆云顶。不远处,摩拉克斯和佛卡洛正在激烈地战斗,一人手持长枪,一人挥舞着巨大的剑,彼此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。

摩拉克斯身上环绕着琥珀色的光芒,而佛卡洛则被烈焰包裹全身,两者交相呼应,场面壮观。战斗中,摩拉克斯一枪将佛卡洛击飞,让他砸到浮空的云岩上,云岩直接碎裂,佛卡洛坠落到山下。

芙宁娜目瞪口呆,而此时的钟离展现出了恐怖的实力,不久后山下传来一声轰鸣,让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一滴冷汗。她担心地看向厄歌莉娅,后者微笑着安抚她:“放心吧,佛卡洛没事,他们只是在切磋。”

芙宁娜心中嘀咕:“只是切磋都打成这样吗?那拼命时不是更恐怖。”不久后,佛卡洛的大嗓门传来:“哈哈哈!爽快!出一身汗就是舒服!”他的声音先到,接着一道火球再次跃上山顶,火焰散去后,露出佛卡洛壮硕的身材,他一手拍了拍脑袋,似乎头有点晕。

摩拉克斯淡笑着拿过桌上的茶杯,喝了一口,然后坐在了厄歌莉娅旁边。看着芙宁娜好奇的目光,他柔声道:“小妹妹,醒来了吗?”芙宁娜匆忙从厄歌莉娅的膝枕上坐起身,紧张地点点头:“醒了。”

摩拉克斯微笑着说:“不必紧张,来,告诉我,刚才发生了什么?”芙宁娜想了想,去掉了有关自己是降临者的部分,将刚才的事基本都告诉了摩拉克斯。他抚着下巴沉思片刻,然后说:“突然被赐予神格,这种事在魔神战争时期经常有,但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多见了,看来你会是个很不寻常的神。”

芙宁娜无奈地搔搔头发,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既震惊又迷茫。

就在这时,一声好听的琴声响起,声音悠扬,又带有些轻灵,让人听了心情会变得轻松。芙宁娜看向了巴巴托斯,他正闭着眼睛在弹奏。与游戏中不同的是,目前的神明,包括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,穿的都是神装,而不是游戏中那套俗世衣装。看来那套衣服是在他们决定退休后,扮演人类时才会穿上的。

芙宁娜想了想,感激地说:“谢谢巴巴托斯大人。”巴巴托斯慢慢睁开眼睛,朝她微微一笑。他说:“风带来了记忆,时间种下种子……那么属于你的种子,什么时候发芽呢?”芙宁娜微微一愣,这时她想起来这位风神在游戏中可不简单,似乎知道许多事情,甚至有可能还存有上一个轮回的记忆。

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芙宁娜只好沉默下来。巴巴托斯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,而是继续抚琴。琴声在山顶上回荡,彷佛轻柔的风,抚过每个人的心灵。在这神圣的氛围中,芙宁娜渐渐感受到了一种安宁,彷佛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在这琴声中得到了安抚。

正在芙宁娜享受着音乐的洗礼时,厄歌莉娅的声音传来:“芙宁娜,你表现一下所获得的能力吧。”芙宁娜闻言点点头,伸手平放在身前,慢慢有水涌出,并逐渐变成一把蔚蓝色的单手长剑。不过与其说是剑,不如说更像是一把权杖。静水流涌之辉,是属于芙宁娜的专武,同时也是写有伊黎耶的故事,属于伊黎耶的一把武器。“既然这把剑是由我的能力所化,那一切就说得通了。”芙宁娜心想,厄歌莉娅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笑了。

这时芙宁娜想起自己成为继任人的事,看向了厄歌莉娅,问:“水神大人,为什么会突然选我为继任人呢?”实在是太突然了,芙宁娜心里都没个准备,然后就像是被推上架的鸭子似的,忽然得到了神格,忽然被通知了要继任的消息,这一切都让她有点懵。

厄歌莉娅微笑道:“我建立纯水骑士团,其实就是为了找继任人,但在你之前一直都没找到,直到你的出现,你应该还记得,你曾经看穿过我的神装吧?”芙宁娜点点头,现在再看厄歌莉娅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透明的了,就算是不算上身的紫色长袖外套也是。厄歌莉娅继续说:“这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,我把神装设定成,拥有成神资格的人能看穿的样子,所以在你眼里最初的我就是几乎全裸的。”芙宁娜恍然,原来是靠这个找到自己的,那么说来是塞缇娅告诉厄歌莉娅的吧,毕竟自己只跟塞缇娅说过。

厄歌莉娅说:“不要责怪小塞,是我要求她注意这件事的,并不是只针对你,对其他人也会有这个环节。”芙宁娜点点头表示明白,她当然不会责怪塞缇娅,虽然刚知道时有些生气,但这本来就是最初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吧,她虽然感激塞缇娅一直以来的照顾,但作为心理学专业的她也很明白,无事献殷勤的道理,所以清楚知道塞缇娅是带有目的接触自己的,但那是以前,最近她能感觉到塞缇娅是真的在关心自己,那这就足够了。

然后芙宁娜像是想到了什么,又看向厄歌莉娅说:“水神大人,唔,那一开始被我看到身体,你不觉得害羞吗?”厄歌莉娅愣了一下,然后好笑的说:“你这丫头本来就是我造的,按俗世人的说法,我算是你的妈妈,更何况你是女孩,又怎么会害羞呢?”芙宁娜想了想还真的确实如此,然后像是开玩笑似的说:“那我以后喊你妈妈了。”厄歌莉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柔声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芙宁娜看着厄歌莉娅,忽然流出了眼泪,心里一阵荒乱:“怎么搞的,别哭啊!不……麻烦了,啊啊!”她双手不停的抹眼泪,却完全停不下来,就像是情绪突然失控了一样。

厄歌莉娅感到不解,但还是伸手抱住了她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芙宁娜的哭声慢慢响起,响彻在这庆云顶上。或许是因为一切的变化,情感涌动而出,芙宁娜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厄歌莉娅沉默了一会儿,悄悄地为她抚平了头发,安慰着她。在这片祥和的氛围中,她们彼此静静相拥,彷佛是母女般的温馨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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